廣州 黃穎

 

我受佛法的薰陶不知不覺已有十多年了。記得十五、六歲跟隨媽媽、外婆到光孝寺禮佛時,她們都口中念念有詞,求佛保佑。我卻心想,但沒說出來:萬事皆求不得的,我們來參拜菩薩是覺得莫名景仰,心中充滿歡喜,怎麼會有諸多要求呢。

後來,有機會接觸到《心經》、《妙法蓮華經》這些經書時,只是琅琅上口,不知其真義。只理解: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等顯淺易懂的道理和意識到肆意燒香、紙錢的行為是迷信。到了二十一歲參加工作後,忙於奔命,便把學習佛法的事拋諸腦後了。又過了幾年光景,我的啟蒙老師──蔡卿居士送給我一些星雲法師的《人間十問》錄音帶和《佛教與人生》等書籍,我利用空餘時間慢慢學習,開始懂得了:不是念「阿彌陀佛」就能到西方極樂世界,最重要的是聞思修。但我仍懈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且,對皈依一直持著可有可無的態度,不是覺得佛法深奧,只是認為對國內的佛教存在迷信色彩和沒找到所信任和敬仰的皈依證明師。

直到兩年前,蔡卿居士加入了妙華佛學會,給我帶來了不少妙華會訊、印順導師的《人間佛教》等書籍及影碟,尤其是帷傳法師的弘法影碟,使我如喝甘露;在工作、生活中得到不少啟示。並將部分影碟複製,轉送給親戚、同事,讓更多人受惠。

06年7月,我看完慧瑩法師的《皈依與受戒》後,如當頭棒喝,有了皈依的念頭。同時提交了個人資料,但由於工作原因,錯過了兩次集體皈依的時間。本以為,皈依只是一項儀式,不參加也沒關係吧,有《皈依證》就能證明向佛的虔誠。但慧瑩法師卻因我沒參加儀式而不隨便做我的皈依證明師。此事擱置下來後,我反而沒那麼執著了,依然歡天喜地修學佛法。

我相信,任何境況都是因緣和合而成的。在07年8月2日,我和先生利用放年假的時間陪蔡卿居士來香港探望她哥哥,順道到南丫島放鬆一下(我們都嚮往純樸的鄉村生活)。3日,德卿居士告訴我:「明天和何翠萍師兄一起去探望慧瑩法師。」我滿心歡喜地答應了,就以為僅是拜訪而已,根本沒想到皈依的事。

8月4日上午10點,豔陽高照,我們一行六人沿著清幽小徑來到慧瑩法師的住處,簡樸的屋子只能容下兩三人,我們都坐在小院裏,慧瑩法師請前來幫忙的鄧秀瓊師兄為我們準備了熱乎乎的包點,也把我們帶去的水果讓大家分享。這時,德卿居士跟我說:「看看法師今天身體狀況如何,如果允許,你皈依嗎?」我脫口而出:「好!」

當何師兄跟師父校對完稿子時,順便提及我有皈依意向。師父記性極好,一說出名字,她就記得我填寫的資料不完整(還欠地址、職業沒填寫)。師父負責的態度讓我自愧不如。

進入慧瑩法師的居室,正中有釋迦牟尼佛畫像,右邊是長木椅子和書桌,相架嵌有印順導師的照片。法師招呼:「這裏地方淺窄。」我馬上體會到:屋寬不如心寬。師父問我:「看過《皈依與受戒》嗎?」我說看過。師父還贈與我《淨業頌講記》,讓我回去看。當師父一絲不苟地穿好僧袍,準備為我舉行皈依儀式的那一刹那,我莫名地熱淚盈眶。父母給了我凡夫的生命,現在,這個皈依儀式,師父又給了我一個嶄新的生命,跟著師父念皈依文時,字字句句都烙印在腦海裏。皈依禮那種幸福、那種深刻讓我感動到哭得一塌糊塗,是激動,是殊勝、是莊嚴……(連結婚行禮時都不及現在按耐不住的激動)。頂禮後,師父問我:「知道護生是什麼意思嗎?是愛護、保護、救護眾生。」我同時答應師父日後要更精進,不辜負師父的慈悲心。在何師兄的協助下,我領到《皈依證》,法號:德穎。

何師兄告訴我:「師父對你格外開恩,除了一位在加拿大的弟子,師父從來沒有一對一為中港弟子舉行皈依禮,通常都是集體皈依,最少人的皈依儀式,都有兩位皈依弟子,只有你有幸得到師父專門為你一人皈依,可見師父對你是多麼慈悲,多麼愛護!你千萬不要辜負師父對你的期望。」

皈依之後,我終於明白,要成為真正的佛教徒,一定要皈依。有些人說只要修學佛法,不皈依也沒有所謂,不需要太執著這些儀式。這種講法是不對的。這個皈依禮,讓我終生難忘,使我有脫胎換骨的感覺,那種刻骨銘心,那種心靈的震撼,無法言喻。通過皈依,令我時常提醒自己是佛教徒,要精進地修學佛法,不可以做違背佛教的事情。

向師父告假後,熱心的何師兄帶我們去附近的老人院,介紹我們認識了妙華會友──梁耀老居士,還帶領我們參觀了志蓮淨苑,讓我感受到妙華大家庭的溫暖。

此次香港之旅給予我無限驚喜,也是我眾多遊歷中最難忘的一次。在此,再次感恩成就我皈依三寶的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