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瑞士弘法參訪之旅〉04/08~19/08/2009 釋定賢
有緣應位於瑞士蘇黎世(Zurich)邊境，德國南部Konstanz市「般若學佛會」張曼玲居士的邀請，衍德法師與貧僧同行，與彼邦佛弟子在觀音成道日和三天的禪修營中共結法緣。8月4日早上8時從香港飛新加坡轉機，抵達Zurich已近晚上9時，當地時間比香港慢6小時，太陽仍未下山，落地後第一個感覺是空氣比香港乾爽清新。從Zurich機場到Konstanz佛堂車程約一小時，德師與我住於學會中，一切安排妥當。康城夏季日間氣温30℃左右，由於地大人少樹木多，有河流、大湖及接近瑞士雪山，亦不覺太炎熱，樹蔭下還感到清涼，清晨和入夜後氣温可降至15~20+℃；一般的餐廳室內不開冷氣，人們喜歡坐在室外簷篷或太陽傘下悠閒地飲食聊天。
在觀音成道日，我們於學會內以共修〈大悲咒〉為主，午供飯食後我用了個多小時介紹「觀音法門」，並與德師主持佛法答問。稍後三天的禪修活動，是從早上6時至晚上9時15分，內容包括簡單的早晚課、靜坐、行禪、佛法開示與答問、禮佛懺摩等。參加者包括當地的德國人、一加拿大人、以及香港、中國、越南和泰國的僑居者。康城沒有唐人街，中國僑胞分散而居，似乎越南與其他東歐、中東、亞洲與非洲裔移民的凝聚力較強。據了解，漢傳佛教在歐洲的弘揚，比南傳和藏傳佛教遜色，這大概是語言的隔閡、漢傳佛教尤缺弘法人才和完善管理之故。整體而言，佛教熱在歐洲以至全球方興未艾；個人以為，此有喜亦有憂。所以喜者，面對近代政治經濟的動盪、倫理道德的衰敗與天災人禍的沖擊，漸多西方與東方有識之士，較願意作深刻的反省，而佛教之世間道德價值觀和超越性的宗教思想與實踐，廣泛被認同為淨化身心與建立和諧社會之務實良方，因此漸多人欣然接受和學習佛法；所以憂者，佛教之復興，再次令附佛法外道和貪求名利者垂涎，混跡佛門污染與破壞佛教。為佛弟子自應警覺，謹慎觀察抉擇正道良師益友，以正信的佛法與真修實學，作為實踐人間佛教、自渡渡人的菩提資糧。
此行佛法交流暢順的主要因素，是張居士與她女兒Dodo將中文的佛法講義先翻成德文，以及在佛法開示時的中、德翻譯。衍德法師與我大都以廣東話演繹佛法，有時輔以普通話或英文以助解釋和溝通。德師演說的佛法主題，是以禪宗的教理和修行方法為主；而我則介紹根本佛法義理，以及基本的禪修方法。大體的印象是，西方人的學習態度認真，習慣於獨立、理性與邏輯的思考，並且勇於發問和質疑，但對於抽象(如東方的哲學/玄學)、靈性與感性的想像力似乎較弱；這應是由於不同的東、西方地理、氣候、傳統文化、教育、政治等，所塑造成的思想與行為之差異。禪修營的第三天，有十五位中外男女發心受持「三皈五戒」(有些是再受增益)；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當中有一位80歲慈祥專注的德國老太太，以及一位謙恭有禮的泰國中年善男子，他們明顯是修學過藏傳與南傳佛教的佛弟子，這次參加由漢傳法師帶領的禪修活動和皈依受戒，充份體現了「佛教無邊界」的大同精神！
法會和禪修的前後日子，由有貴族紳士風度而不失幽默的Horst精心策劃，駕車帶我們遊覽德國西南部的名城(康斯坦茨、紐倫堡、慕尼黑、科隆等地)，參觀了各年代各有特色的古堡、教堂、新舊建築和一些歷史/神話古蹟。在歐洲排第四長的萊茵河(1320km)觀光船上，觀賞沿河兩岸的古堡、民居、田園、歷史古蹟。沿迴旋石級登上世界第三高的科隆教堂鐘樓、塔樓(157m)環眺市景，跨越600年建成宏偉的科隆教堂內外，精緻的彩窗、壁畫、浮雕，反映了中世紀文藝復興後期的歌德式建築藝術，令人歎為觀止！科隆在歐洲以自由開放見稱，據聞當地有多個大規模的同性戀組織設立。紐倫堡和慕尼黑的廣場充滿各國遊人，商場攤檔林立於教堂、古堡和歷史建築物周遭，有置身「聯合國地帶」之感！參觀了不同的大教堂及進入Hohenschwangau與Neuschwanstein古堡後，方感受到主教、皇室貴族的顯赫權勢和奢華！從各古蹟的參訪中，意識到各民族在不同的時空裡，皆有其光榮歡樂與黑暗哀傷的歷史；歷史證明了政治、宗教、經濟與文化思想，有著千絲萬縷、難解難分的複雜關係。以佛教的用語概而括之，當人類光明清淨的自性或良知，被貪瞋痴慢疑和不正見所污染所征服，邪惡、鬥爭和悲劇便會不斷重複上演，此乃世間人禍天災的源頭。
回港的前一天，我們乘纜車登上高傲不群的瑞士Santis 雪山，雖然它只有二千多米高和處於夏季，但在山頂仍感清冷(約12~15 ℃)，尤其是在風起雲湧之際；遇上久仰大名的「雪山救人犬」，怎能不來個合照呢！比起德國人，瑞士人一般較「纖小」，身材像亞洲人，但在財經方面，瑞士可能比德國富裕(東、西德合併後更為明顯)。據觀察，兩國有許多共同處，例如：國民教育水平高，注重生活品質與健康，熱愛自然生態與運動，愛護動物，悉心保護歷史/藝術文物，崇尚自由。因此街道房屋整齊清潔，綠樹花卉、古蹟隨處可見；路上大多設有單車徑，時見人狗相隨，連路旁的「高級乞丐」也常一狗傍身；Café 或 Ice-cream bars的露天座上，人們悠閒飲食攀談，還有街頭藝人在廣場和消閒處獻技賺取小費。受了五戒或菩薩戒的佛弟子，在德瑞也不愁飲食，原來彼邦持素的人非常普遍，他們不一定有特别的宗教信仰，素食的原因大概是為了健康和悲愍動物；某些受了菩薩戒還要貪食肉的佛教徒，對此能不汗顏？！德國出產多種沒有酒精的「麥啤」，加上各式各樣的乳酪、芝士、雪糕、巧克力、麵包糕餅米麵、新鲜的蔬果以及各國(移民)的巧手烹調，個人而言，彼邦算得上是「素食天堂」！可是有一點須注意，彼邦的物價一般比香港貴四、五倍(尤其是進口的消費品)！我飲了一瓶生平最貴從小食店買的普通膠樽可樂，500ml約HK$25！那是德師請的，非常感恩！要感恩的人事物，及值得分享的見聞還有很多，但在此恕難盡錄。期待若干年後，有緣再到歐洲與大眾分享佛法。個人特别喜歡德國和瑞士的寧靜自然環境，很適宜禪修──水邊樹下，山丘草地、清新空氣；還有濃厚的歷史、宗教、藝術、文化和自由氣息。各位法友，屆時有興趣同行嗎？若有就要開始多儲備盤川了！
